他没有说话,过了良久才缓缓出声:“你知道吗?”

        安文:“嗯?”

        江致捂在脸上的手更加用力,似乎在忍耐什么,骨节泛白。

        安文本想阻止他,却听见他说:“我熬了两个多月的心血全部白费,竹篮打水一场空,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安文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安抚性似的轻轻拍了两下,生怕江致想不开,劝道:“穷不过要饭,富不过三代,赚再多钱也总有花完的一天,欠再多债最差也只是要饭而已……能活着就好。不过还有我在呢,你不会饿死的……”

        嗯?怎么感觉怪怪的。安文后知后觉地想。

        什么穷不过要饭、富不过三代,那是典型的穷人用来安慰自己的说法,用来劝江致这样接受过精英教育的人才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适。

        她企图亡羊补牢:“当然,更不会要饭了……”

        女人柔柔的嗓音一直在耳边聒噪,就像在心尖凿开了条缝,温热的暖流汇成细股缓缓流淌进去,直直烫进心底。

        江老板突然放下手,用两只大掌捏住安文的肩膀,缓缓将她扳过去,直到自己再也看不见安文的脸。

        他眼睛红红的,眸光说不清楚是什么,有些复杂。

        安文不解:“怎么了,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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