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山毕业很长时间了,大概六七年,长藤改变了许多,比如说新修了图书馆,新建了人工湖,实验楼也多出一栋。

        副校长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各种变化,秦铭山走在一群人中间,偶尔附和两句或者点点头。

        很多学生在远处围观,交头接耳。

        安文抬了抬酸涩的胳膊,心里默默计算这活儿要干到什么时候才结束,摄影社师兄同样苦不堪言,不过他没敢表现出来,只是面无表情,微微皱巴起脸。

        到了饭点,副校长停止滔滔不绝的解说,邀请道:“今天各位辛苦了,能来是我们长藤的荣幸,那些小兔崽子们肯定备受激励……眼下正巧到了点,不如我们去学校餐厅吃饭吧。”

        有人推拒离场,有人留了下来。

        安文本以为像秦铭山那样一看就是含着金汤钥匙长大的人会推拒,毕竟从小锦衣玉食,却没想到他十分欣然地点了下头,同意在母校吃完午饭再走。

        副校长看留下的人很多,脸上抑制不住笑成老菊花,他随手指着安文说:“这位同学,你先带秦先生他们去东餐厅,那边有老师会接应。”

        举着照相机的安文:“……”

        她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周围没有人,摄影社师兄在另一边,由此可见副校长指的就是自己。

        乖乖躺着也能被这份儿天下掉下来的馅儿饼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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