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多久了?”谢明月眨着还有些朦胧的眼睛,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现在十二点半。”高孝瑜站起身,“起来收拾一下,跟我去个地方。”

        “好的。”在大脑有所决断之前,嘴巴已经条件反S般地回答了。和他相处这么久,多数情况下她已经习惯了服从。

        坐上后座的她有些忐忑,还好司机在处理高总私生活方面表现出了极强的职业素养,头也不回地稳坐在驾驶座上。这个训练有素的司机让谢明月十分坚信,后面就算载着现任美国总统,他也会照样握着方向盘一脸正sE地目视前方。

        黑sE慕尚平稳地经过城市西郊,进入一扇铁门后停了下来。

        谢明月跟着高孝瑜走进建筑里,初入时视线压抑,b仄的廊道中连天井透进的光量都少得可怜。她的眼睛还不适应突然变黑的环境,只好小心跟着他亦步亦趋地走着,慢慢穿过这段曲折迂回的复廊。

        突然豁然开朗。竹sE清寒,波光澄碧,亭台楼阁,飞檐翘角,山水横披的JiNg巧园林映入眼底。

        谢明月被这迤逦恢弘的场面所震惊。她在这个城市生活了近十年,从不知道西郊有一个这样华丽的公园。

        “这是什么地方?”

        高孝瑜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着。游廊九曲,珠帘已撤。满湖风光扑面而来,水波潋滟得让她睁不开眼睛。

        他们穿过了一片浓荫浮翠,在临水的单向卷棚歇山顶的二层小楼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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