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屠没有立即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证明,一个从出生起就在脑中根深蒂固的念头,没有任何事实基础支持,却偏偏被他痴痴地牢记了快三十年。

        他知道他在等一个人,等一个他不知道叫什么、几岁了、长什么样子,却很想念很想念的人,想念到一见到她,就想将她牢牢锁自己身边,不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他天生寡情,刚生下来就没了父母,一路走来没有一个意趣相投的朋友,所有人都带着目的接近他,他也忍不住对他们进行最恶意的揣测。没人知道,在他波澜不惊的面容下隐藏着怎样巨大的孤独。

        他将他执念中的那个人视为他的救赎,他只有她了。可是漫无目的、毫无结果的等待,还是会让他忍不住怀疑那是不是只是自己因为孤独而产生的臆想。

        这臆想让他时不时精神恍惚、辗转反侧、以至于彻底崩溃,产生伤害自己的念头和行为,到如今已经到了必须使用药物才能控制的地步。

        直到后来在一次拍卖会上,在那个时刻的某一瞬间他的心脏猛地悸动,那种感觉陌生却又像等待许久般地熟悉,心脏加速跳动的每一下都像在重重地提醒他。

        提醒他他等待许久的人终于出现了。

        后来他谨慎地观察他所能见到的每一个人,然后,很快,他发现,他的周围只有一个人变了,他的秘书——南安。

        不需要理由,不需要证据,不想问为什么,这都不重要,他只需要时间,他需要确定现在这个南安是不是他等待许久的人。

        昨晚,他陷入梦噩,满头大汗地醒来时巨大的空虚与无助涨满了他身上的每个细胞,痛苦躁动地让他想要撕毁一切。

        可是他看见了南安,她的头发有些蓬乱,明亮的眼睛里带着些许惧意和无措。

        就在那一刻,他想他终于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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