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的嘴唇煞白，手指止不住地颤抖，她呆住了一般看着眼前笑容无害的人，眼睛因为长时间没有眨而酸涩。
南安定定地看着他沉默着，因为不得不做出艰难选择而高速跳动的心脏，却在时间一点点流逝中慢慢地安静下来。
忽然，南安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轻轻笑开，眼泪却顺着眼角留下。
她叹着气接过李遇手里的枪：“李遇，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语气若无其事得像两人只是在聊晚上吃什么，但说着平静的话，眼泪却不断地溢出来滴落在胸前，晕染出深色的印子。
“就让我陪在你身边不好吗？”
南安低下头去操纵自己无力的手抓紧枪的把手，食指扣上扳机，然后捏着手腕抬起枪抵在李遇的额头：“我会杀了你。”
李遇猩红暗沉的眼睛微怔后弯起，用甜腻地声音回答南安：“好啊，死在你手里，我很高兴。”
南安停止哭泣，平静地看着他：“别自欺欺人了，你不高兴，一点都不高兴。”
听了南安的话，李遇沉默着放下了假装拉起的嘴角，眼睛里染上薄薄的雾气和一点点生气。
南安笑了，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拇指摸了摸他的眼角，然后俯身轻轻吻在他的唇上，浅浅地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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