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船已是傍晚,夜幕缓缓拉开,河岸的勾栏瓦肆陆陆续续挂上灯笼,只是这么冷的天,有兴致出门的人并不多。

        江夜清寒,船舱内,沈曦与夜舒相对而坐。夜舒不知打哪里弄了一壶酒,温好后给沈曦斟上。沈曦正感慨无丝竹助兴,就听见屋外隐隐传来一阵琴声。

        只是沈曦听这琴音激昂慷慨,与秦淮两岸惯有的靡靡之音大为不同,仿佛透着一股子萧瑟肃杀之意。

        夜舒不知发现了什么,放下酒盏,起身道:“公子您先休息,我出去看看情况。”随后便冲出房门。

        沈曦如今功力大不如从前,凝神听了半天,除了清越铿鸣的琴声,再没听出别的什么。好在没过多久,夜舒又回到船舱。

        沈曦从夜舒那张波澜不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只能开口问道:“出了何事?”

        夜舒道:“河心那艘三层高的画舫上有人打斗。这琴声能传这么远,应是有人故意用内力所奏,想来是为了遮掩那边的动静。我已让船家赶紧驶离。”

        三层高的画舫?那不就是妙音坊?沈曦心想,难道是哪个纨绔膏粱为横波仙子争风吃醋打起来了?

        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到甲板上。

        夜舒与沈曦对视一眼,而后默契地冲出房门。

        借着昏黄的月光,沈曦隐约看见有两三只木筏迅速朝他们围拢过来。木筏还未完全靠近楼船,几道黑影便迫不及待踏水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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