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撒银辉,疏影横斜,梅香伴着夜风四处流转。一道黑影在夜色掩护下,悄然窜上墙头,一眨眼便没了影儿。

        巡夜的婆子恍然间好似瞧见了什么,揉了揉眼,定睛一看,原来是几树出墙的花枝在风中摇曳。老婆子摇着头,暗笑自己老眼昏花,打着灯笼带着几个小丫鬟继续巡视各处院落。

        院墙内则是一派灯火通明的景象。永乐侯之女沈曦正倚在贵妃塌上,静静看着手里的古卷。

        戌时已过,立侍一旁的丫鬟有了些困意,心里想着,大小姐又不是要去考状元,日日读那么些书有什么用?还不如多绣几张手帕来得实在。

        塌前烛火微微一摇,紧接着一丝凉意袭来,沈曦皱了皱眉,对贴身丫鬟道:“夜里有些凉了,你去外间传话,让多添些炭火,再叫人烧个汤婆子来。”

        丫鬟应下,转头就出了屋。

        过了一会儿,沈曦坐直身子道:“京城藏龙卧虎。随安,莫要仗着身手好就任意来去。万一被人发现可就麻烦了。”

        沈曦的声音很轻、很柔,仿佛是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在自言自语。然而话音刚落,一个身着夜行衣,面带黒巾的少年便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不偏不倚停落在她面前。

        少年拉下面巾道:“姐姐放心,若非事情紧急,我才不愿大冷天的来这京城。”

        “什么事这么急?”沈曦也知她表弟曾随安虽年少好玩,可还算分得清轻重,不会随便踏足权贵云集的京城。

        曾随安道:“父亲得了消息,说永乐侯想将姐姐许给晋安侯家的二公子。那顾二公子据说是京城出了名的浪荡子,整日不务正业,流连于花街柳巷。父亲要我赶紧带姐姐离开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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