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转身的刹那,月华流转,全身似笼在虚幻光影里,朦胧不清。

        随着她一步步向他走来,既熟悉又陌生的容颜渐渐明晰。那些搁置在他心底,久久不想去触碰的真相,像是cHa0汐退落后的暗礁,无所遁形。

        “萧浔,是我。”她踏步靠近,不曾想,那把未出鞘的封禹剑横亘面前。

        “晏清河。”萧浔抬臂执剑,念及这个名字时,没有任何温度。

        既是预料之中,又是出人意表。晏清河敛起笑容,面无表情道:“我自认若有心模仿,几可乱真,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见他眉目沉凝,并不作答,她忖量愈深,怀疑道:“你既然知道我是真正的晏清河,那你可是已经知道……”

        萧浔展眉,眸光释暖,“她叫什么名字?”

        “盛九焉。”

        “盛、九、焉。”萧浔一字一句,每个音节都化作无限慕念,流连齿间。

        他垂下手中之剑,无可置辩,“盛九焉是雪饮教之主。”

        “你早就知道了,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晏清河极力维持冷静,来掩盖内心的惊慌,“萧盟主,我不得不佩服,敢于迎风执炬,你可真是胆略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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