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时候,陈宋还想着等会儿抱上去先让她睡着,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第一次上他这儿估计都不知道怎么进的门,结果车门一打开,光线一透进来,醒了。

        “到家了吗?”刚睡醒的声音微哑,音调先低后高,像是在撒娇。

        陈宋听到“家”,垂眸看她,心里一GU暖意,片刻才说:“嗯到家了,自己能走吗?”

        李安年这才真的清醒了,要不然她不会现在才发现自己竟躺在陈宋怀里,即便车里有空调,但她后背在短短几秒内间起了一身汗,脸也热的不行。

        以为是自己睡着后躺在了别人身上,立马起身道了歉,才又回答他问的话说:“可以。”

        一进家门李安年就问陈延州夫妇,陈宋解释说这是他自己的房子,他们不住这边。

        李安年点点头没再多问。

        陈宋带她去看了看房间,了解了一下布局后就带上门让她自己收拾。

        夏夜晚风,yAn台上画架上的画纸,被吹的掀起一个小角,鼓动的边角像蝴蝶的翅膀,陷入困境的它,反复拍打画板,发出哒哒哒的信号。

        额前的碎发,细细颤动,yAn台上的人松弛的倚在栏杆上,暗中有着一点火星,片刻后消失又复燃,烟雾缭绕。

        电话那头三言两语便交代完事情,没有讲具T,但大致知道是李安年今天晚上是受了委屈。

        电话没挂断,谈钦没等到回复,听到打火机反复打火的声音,过了半晌对面语气颇为冷淡的说:“以后不该带的人就别带了。”

        不带,不只意味着不带着玩儿,这其中的门道只有受益者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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