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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情况变得有些微妙。

        何念生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nV式烟,那是她刚从丝绒提包里掏出来的。一紧张她就会下意识做这个动作,但今天没带打火机。

        都怪叶凤川,早上是他帮她点的烟。点完了,珐琅盒子就搁在窗边,又进去一次。烟灰掉在窗沿上,随着动作落成起伏的线。

        叶凤川鼻尖有颗美人痣,离得近才能看到。发sE深黑,面相薄情。他很会调动人的七情六yu,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危险,什么不过是小孩子的游戏。他从不旁观,而是参与其中、乐得沉溺,因为那是娱乐的一部分。

        何念生闭了闭眼,把脑子里的叶凤川晃出去,右侧嘴角上钩,隔着面纱,看那个被叫做哈里的警官。

        原来他是个警官。那时候灯光昏暗,她又画浓妆,谁也看不清谁。她把那一千美元慌忙揣起来,只看到对方转身离开的背影。西装K整饬,衬衫质地良好。是那种半只脚踏进这种下等酒吧就会被饥渴nV人们扒g净的小羊羔,他脸上写着“我受过良好教育”这几个大字。

        现在看清楚了正脸,确实是只漂亮的小羊羔。何念生想起从前在叶永初熏陶下常去参加上城教堂礼拜时看到的圣约翰塑像,就长了这么一张悲天悯人的脸。

        她拿着没点的烟走神,想,这双小羊羔的眼睛要是某天不再清澈了,她可能会有点伤心。

        “警官,你认错了,我不是薇诺娜。”

        她看似是专注瞧着哈里,眼角余光却扫过另外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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