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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六点的百老汇大道上,酒鬼、站街nV和瘾君子各自占据各自的角落,而十字路口热狗店门口停着的唯一一辆T面的凯迪拉克属于皮条客们,后座上挂满二手地摊货,例如缀着亮片、流苏、珍珠坠饰的裙子。它们终将有一个去处,而那些去处不可言说。
通常,皮条客们会等在中央车站附近的地铁出口,看准哪个nV孩子像是从堪萨斯或是盐湖城来的,就会跳下车去,寒暄几句,用锃亮的头油和身后的凯迪拉克做担保,请她们吃顿三十美元的便饭。
他们有经年训练出来的毒辣眼光,能从茫茫游客里揪出目标,就像从迪士尼动画版灰姑娘里认出辛德瑞拉。
她们从乌烟瘴气的地铁口出来,恨不得当场扔了自己装满土气衣服的行李。她们JiNg心化着并不入时的妆,她们眼神大胆而怯懦。她们看向纽约的第一眼目光——
就像这是座应许之城,而她就是逃出埃及的摩西。
这是她的领土、她的未来、是她在盐湖城或是底特律某个Si气沉沉的排屋里和她姐妹们共用一个的卧室时半夜点起灯在日记本里所发下的毒誓:我要去纽约。活在纽约、Si在纽约。
这是座用妄想泡沫堆起来的、该Si的梦幻之城。
六点半。
凯迪拉克里睡着一个皮条客,他今天的名字是雅克、昨天是杰瑞或是其他什么随机数,他的姑娘还没回来,明显过了约定时间,他很急躁。
街边热狗店开了,路上全是垃圾。垃圾堆里睡着流浪汉,不知道是活着还是Si了,反正差不多。
他敲着方向盘,拿出一支烟,在车前磕了磕,把烟草磕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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