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医生走过去:“许先生,您还好吧?”

        作为一个医生,他一眼就看出许深不很好,很不好。

        这种切肤之痛,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感同身受的。

        无言,沉默,许深一言不发,素来意气风发的脸上是莫大的苍凉,下巴线条绷得紧紧的,眼神不聚焦。

        范医生不再吭声。

        许深的手上像是握着什么东西,走到警局外,他摊开手心。

        他在黎晚身边捡到了一对耳钉,是她常戴的那一对,上面是黑色的灰,此时此刻被他握住,怎么都不愿意松开。

        唯一仅存的东西。

        除此之外,他们什么都没有给他留下,最后一面都没有。

        许深沉痛欲绝。

        他的保镖跟过来:“许总,要去什么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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