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醒了,程遇之想,他得找个理由把他赶出纽约才是。乔斯年总在他眼皮子底下晃,让他很不舒服。

        黑色的奔驰在阳光下穿梭而过,纽约街道两边的绿树都已经发芽,宛如新生。

        二十分钟后,程遇之的车停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他驾轻就熟地按了电梯,上了六楼。

        医院住院部的环境很不错,优雅僻静,没有噪音,楼道里充满了消毒药水的味道。

        病房的门没有关。

        程遇之还没有走进去就看到了乔斯年。

        那个男人站在窗口看向窗外,身形修长而瘦削,病号服穿在他的身上宽宽松松。

        乔斯年背对程遇之站着,手背上还贴着没有撕掉的胶布,手臂露出的部分更是一个又一个针孔,脚上则是一双随性的拖鞋。

        他高大的影子落在病房的地板上,茕茕孑立。

        程遇之看不清乔斯年的表情,他下意识皱紧眉头。

        而乔斯年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人在身后,他一双无神的眼睛看向远方,眼底是说不尽的深沉,好像一望无际的海洋,深不见底。

        这深邃中,还有几分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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