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跪着求她不要走,不要抛下他和父亲,但是她却把他狠狠的推开,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的胸口处插到了一旁的铁锥,事后,医生说,锥头当时距离心脏极进,要是再偏一些的话,他根本就保不住性命。

        那时候,他就告诉自己,那人以后,也不再是他的母亲了。

        而在父亲死后,他更是不会对谁抱有什么期待,没有期待,那么也就不会有所谓的失望。

        只是……

        易瑾离关上了水龙头,拿着毛巾擦干了身体,穿上了衣物,走出浴室的时候,视线落在了正坐在桌边,似在看着什么的凌依然身上。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对她有了期待呢?期待着看到她笑,期待着她的开心,期待着她用着温柔的目光看着他,喊他一声“阿瑾”。

        “阿瑾,你洗好了啊,我帮你吹下头发吧。”她道,起身去拿吹风机。

        他走到了桌边,看到了她摊放在桌上的一些文件,那是……她当年案件的卷宗的复印件。

        他的眸光闪了闪,“阿姐看的这是什么?”他明知故问。

        “是我当年案子的一些相关内容。”她道,“涟漪帮我收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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