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是陈怀南的婚生子,如果不安排妥善的去处,孟真就会成为他法律意义上的继母,有责任将孩子抚养到十八岁。

        如果十八年都无法与陈家划清界限,这将影响孟真的一生。

        白岑绝不允许。

        他神态温和,“稍安勿躁,陈总,这个孩子不白养,他不是私生子,你知道他可以分走陈家产业多少份额?”

        陈若雪:“我还没有成家,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孩子来,这传出去不是笑话吗?”

        白岑并不理会她的情绪,继续理X分析,“你从毕业起进入陈氏基层,这么些年了劳心劳力,长年冲在一线,拿一份Si工资,给你一个好听的头衔,年底发你一份JiNg神鼓励奖,轮到分红了一分没有,你真的甘心?”

        陈若雪捏了捏拳头,x口起伏几下,不声不响又坐下了。

        白岑:“我这么问可能得罪了,但你父亲的Si,陈总还记不记得?”

        怎么不记得,到Si都不能忘记。

        大四那年快要春节了,父亲因病住院,一场手术需要三十万,三十万啊,对没毕业的陈若雪来说是一笔巨款,她拿不出那么多钱,她只是陈家的穷亲戚,求上门了,陈家施舍给她一份工作。

        她应该感谢的,但实习期工资只有两千块,离三十万还很遥远,父亲的手术等不了这么久。她开口借钱,陈家说公司年终结算盘点,不能挪用公款,求到表叔陈立明那里,他说家里的财政吴善慈做主,最后求到吴善慈,她说单位每月工资只有五千块,还要给国外的儿子寄生活费,没有多余的钱借给她,但可以拿一万块给陈若雪,不需要还。

        陈若雪没有收那一万块。

        那天雪很大,父亲永远离开了她,她忘记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夜。

        三十万,她现在有很多个三十万,但再也换不回失去的时间,也换不回失去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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