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俭有点乐。她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气势,想必长大后,前途更加不可限量。

        “见过梁上君子,树上君子确实是第一次见。”

        nV孩显然是知道这个典故的,当即涨红了脸:“你…你胡说什么。这梨树是天生地养的,谁都可以采摘,我没有偷东西。”

        程俭环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说:“这棵梨树,是我以前用牛车从外地拖来的。浇水、施肥,都是我亲力亲为。即使我不能独占它,一半的GU额总该是有的吧?但你似乎要把这树上最好的梨子全都摘走了。”

        越靠近yAn光的地方,果实成熟得越早,蓄积的糖分越充足。nV孩爬的位置极高,所以程俭这样说也不算错。

        她仍然据理力争:“这么高的地方,只有我能达到;这么高的梨,也只有我能摘到。即使我不来摘它,它也不会被旁人摘去,最后只能通通进了麻雀的肚子。何况你空口无凭,你说是你种的,我便要当真吗?”

        程俭笑了,似乎早就防到她这一问:“nV郎若是不信,大可绕到树后,看你齐腰处有没有一个品字状的树瘤。不是经常去浇灌树根的人,不可能留意得到。”

        她瞪大眼睛,放佛还有满肚子的轱辘话,却听见梨树后适时响起一道清泉击石般的nV声:“甘罗,这位郎君说得不错。”

        轻扬乍起,卷离枝头未谢的梨花。细碎洁白簌簌而下,片刻后归于安定。作公判的少nV旋即从这场吹雪中现身,因其身形纤细,所以刚好被树身掩住。帷帽边缘垂下的绡纱随风飘动,尾端扑在懵然郎君的靥上,复而后撤去,送来飘渺的花香。

        少nV头戴玛瑙莲花冠,内着褐衣h裙,正是一副道姑打扮。大魏朝以道教为尊,求仙问道者不在少数。但像她这样年少的,却有些罕见。

        程俭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你们是从北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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