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宝嫦极认真地回应道:“我相信行策弟弟不是池中之物,那一天或许并不遥远。”

        闻言,崔行策眼睛一亮。

        陆恒这日不到卯时就爬了起来,换上婚服,使哑婆婆看好院子,金戈盯紧尚氏的动向,到前头和师兄弟们会合。

        尚氏好面子,凡是外人看得到的地方,无不布置得妥妥当当,他把花轿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眼看吉时将至,连忙在众人的簇拥下往崔府赶去。

        这会儿,陆恒看见崔行策背着江宝嫦出来,虽然觉得他的动作太慢了些,却无暇多想。

        他利索地翻身下马,殷勤掀开轿帘,抬手护住江宝嫦的头顶,低声道:“小心一些,别碰着头。”

        都说男子娶妻是“小登科”,陆恒望着端坐在轿中的新娘子,虽说隔着一层盖头,看不到她的表情,还是难以自已地欢喜起来。

        从今以后,她就是他的娘子了。

        没有血缘关系,却b早逝的生母、冷漠的父亲亲近得多。

        陆恒手扶着轿帘不肯放下,上半身探进轿子里,对江宝嫦道:“你用过早膳没有?左手边的那个匣子里装着点心,若是腹中饥饿,先拿着垫一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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