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热衷于给主子泼冷水,又道:“爷别高兴得太早,江小姐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做官的舅舅,您再怎么说也是侯府的大公子,门第实在不相配,就算夫人不给您使绊子,侯爷也不可能点头。”

        陆恒神sE微冷,道:“我敢在她面前立下毒誓,自然有七八分把握。你先不要声张,悄悄替我办几件事……”

        他对着金戈如此这般交待了一番,低头看看身上和脚上的W渍,生怕哑婆婆瞧见了唠叨,轻手轻脚地换下来,拿到井边刷洗。

        金戈替主子刷好靴子,见他拧g衣裳,伸长手臂挂到院子里的竹竿上,身上只剩中衣也不觉得冷,忍不住小声嘀咕:“小的跟了您十几年,还是头一回见您这么高兴……您把江小姐娶进门后,可别忘了立世子的正事,小的听说最近风头紧,赵尚书那边只怕还要涨价,要是能从江小姐手里借个三万两,便可确保万无一失了……”

        陆恒脸上的喜悦淡了几分,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

        你道陆恒想的是什么法子?

        却原来他从江宝嫦摆脱太子纠缠一事中有所领悟,效仿她“借力打力”的手段,把主意打到了弟弟陆珲身上。

        金戈照着陆恒的吩咐,雇了几个闲汉,使他们到陆珲常去的青楼守着,想方设法和他搭上关系。

        陆珲从小娇生惯养,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养成骄纵狂妄的X子,被闲汉们吹捧得飘飘然,连着请他们在青楼里宿了几晚,又承他们的情,到赌坊里消遣。

        涉世未深的小公子不知道赌坊里的门门道道,连赢了十几局,还当自己今日福星高照。

        围拢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陆珲在众人的撺掇声和喝彩声中,赌注越押越大,神情也越来越亢奋,没想到好运势一去不复返,赌到h昏时分,竟然把赢来的银子尽数输了回去。

        一个闲汉假惺惺地劝道:“陆二少爷,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再赌下去就不合算了,咱们还是回云香楼喝花酒吧?哎呦,我忘了你已经身无分文了,不妨事,不妨事,兄弟几个也不能白吃你的喝你的,今晚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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