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平的十指钻进如云的乌发中,为崔妙颜放松紧绷的头皮,垂眸看着仍有几分稚nEnG的玉颜,声音b平日里更加柔和,“主子想聊什么?”

        崔妙颜问:“你是哪一年进的g0ng?”

        “回主子,是永昌一十八年。”清平用平静的语气说着惨痛的经历,“奴才小时候家境也算殷实,跟着私塾里的先生读过几年圣贤书,还想过考秀才。后来……老家发了洪水,爹娘没逃出来,奴才辗转来到汴京,走投无路,只能把自己卖进g0ng里。”

        “算算日子,也有六年了。”崔妙颜陪着清平叹了一回气,又问,“你跟过几个主子?”

        清平迟疑片刻,回答道:“说出来怕犯了主子的忌讳,奴才总共跟过三个主子——第一个是秦才人,她出身寻常,姿容也不出挑,绞尽脑汁想讨圣上欢心,不仅没能如愿,还招来其他妃嫔的厌弃,稀里糊涂地被打入冷g0ng;第二个是康美人,她生得倒是美貌,也被圣上宠Ai过一段时日,可g0ng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等到君恩渐绝,她受不住打击,一根绳子把自己……把自己吊Si了……”

        崔妙颜认真地听着,问道:“第三个呢?”

        “第三个主子是顺嫔,也是奴才服侍得最久的。”清平膝行着取来g净的布巾,一点点x1g她发间的水分,“顺嫔的X子温柔和顺,对我们底下人也和气,g0ng里没有不说她好的,可惜天妒红颜,有一日下大雪,她怀着五六个月的身子,不慎跌了一跤,连大人带孩子的X命都没保住……”

        崔妙颜听得打了个寒噤。

        她猛然从水中站起,无数透亮的水珠顺着淡粉sE的肌肤滑落,像断了线的珍珠。

        “主子仔细受凉!”清平慌忙展开布巾,包住崔妙颜温热柔软的身子,眼皮低低垂着,细密的睫毛因慌乱而颤抖,“都是奴才不好,奴才不该在大喜的日子说这些晦气话,给主子心里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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