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嫦又道:“还有,阿筠妹妹指责我‘假仁假义,心口不一’,又是从何说起呢?”

        孟筠的面孔涨得血红,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姐姐给行舟哥哥和行策哥哥送的是一样的礼物,给我和妙颜姐姐的却不一样,分明是有亲有疏,瞧不起我……”

        江宝嫦轻笑出声,解释道:“傻妹妹,你忘了吗?你也在守孝,不宜穿金戴玉。再说,那对耳坠上的珍珠出自南海,并非寻常之物,我总共只得了六颗,忍痛分两颗给你,怎么反落了一身的不是?”

        孟筠恍然大悟,羞愧得掉下眼泪:“我什么都不懂,让姐姐看笑话了……我、我不知道守孝有这么多规矩,我母亲也没教过我……”

        她一想到这半年来,自己被崔行舟哄着用了不少颜sE鲜亮的胭脂水粉,又满心欢喜地跟着姨母挑选衣料、裁制春衫,那些下人们背地里不知道说了多少难听的话,就痛苦得恨不能Si过去。

        江宝嫦拿出帕子,温柔地为孟筠拭泪,低声劝道:“你母亲也不容易,你要多多T谅她,再说……”

        再说,对于孟筠而言,崔行舟说不定还真的是个良人。

        孟筠温柔似水,崔行舟又乐意伏低做小,表兄妹亲上加亲,已经胜过许多盲婚哑嫁的夫妻。

        说不定孟夫人也是抱着这样的念头,才没有对孟筠严加管束。

        这些话,江宝嫦没有说出口,孟筠却像听懂了似的,慢慢收住眼泪。

        “阿筠妹妹,你好歹还有母亲,不像我,只能靠自己。”江宝嫦的眼圈微微发红,背转身r0u了r0u眼睛,又露出笑容,“走吧,去我那里坐坐,妙颜姐姐还等着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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