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时应昭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经空空如也了。

        他分明记得,昨天晚上一番激烈云雨之后,他搂着十七窄瘦的腰,埋在对方的颈窝,睡着的。

        时应昭慢慢坐起来,昨日那股子浑身酸软的感觉已经不见了,现在神清气爽,看来那所谓软筋散,时间过去就好了。

        他的衣服被十七整理的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边,时应昭穿上之后,正准备出门,正好碰到了带着一身水汽,已经带上了面具的十七。

        十七见到他,膝盖微曲正准备跪下去,要不是动作僵硬滞缓,这急于划开界限冷漠疏离的样子,时应昭真怀疑昨天的只是一场梦。

        “怎么又跪了?”时应昭急忙把人扶起来,语气关切,“你身体这就好了?”

        时应昭上下审视十七的身体,然而被黑布包裹的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到。

        十七低垂着头,盯着地面,呐呐的说,“已无大碍。”

        时应昭将十七的右手窝在自己的手心里,相比于时应昭宽厚温暖富有力量感的大手,十七的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而白皙,像女人的手。

        然而,就是这样一双像女人的手,在昨天还将好几个武功高强的刺客斩于剑下。

        时应昭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忍不住将十七的手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像小猫般蹭了蹭。

        手心传来痒痒的感觉,沿着掌心的脉络一路直上,传到十七的胸腔,痒痒的,宛如羽毛轻刮,十七费了好大劲,才忍住了从时应昭手里把手抽出来的冲动。

        “你去哪了?”时应昭望着十七那双躲在冰冷面具后面的眼睛,澄澈无暇,映着一岸边晕车的倒影,瑰丽又宁静。

        他当然知道十七大概去哪了,一身水汽再加上清清爽爽的,当然是去洗澡了,他就是没话找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