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的时候,身边空空的,丝丝日光从缝隙穿过厚重的法兰绒窗帘,刺得我眼睛疼。

        陈玉铭已经走了。

        我又想起了昨晚一些不可告人的行径,摸了摸嘴角。那温香软玉的触觉依旧清晰无比。

        他应该没有发现吧。我昨夜睡着前仔细地给他扣好了所有的扣子,就像他睡着前一样。

        我抬起手遮光,发现手上的纱布已经换过了。

        洗漱完,我拉了起床铃,很快女仆阿杏就上来了。

        “小姐,您醒啦。我伺候您更衣。”阿杏道。

        阿杏约莫十六七岁,是管事阿圆找来做长工的。小丫头浓眉厚唇,标准两广姑娘的长相,不算得漂亮,整个人圆溜溜的,憨厚的鼻头透着股傻气和令人怜爱的的天真。我在一排面试的人里第一眼就见着她,她欢快地挺直腰板,用她那双又圆又大的水汪汪的眼睛,充满欣喜地望着我。那一瞬间,我想到了幼时曾丢失的一只小狗。这种感觉和陈玉铭给我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陈玉铭给我的温暖是沿着他给的阶梯往上爬,我稍不留意,露出马脚,便会跌下万丈深渊,粉身碎骨。而阿杏,她像是一株野地的太阳花,无条件地释放着她质朴的温暖。我冰冷可憎的世界亟需这股热风,便留下她做我的贴身女仆。

        “哥哥呢。”

        我伸出手臂,只管让阿杏替我整理好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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