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池顶着一头乱发坐在病床床沿,一手捂着刺痛的左眼,但因那张脸生来便没什麽表情的原故,并有不出他此刻有多难受,只是另一只紧攥床单的手,出卖了他的不适及痛苦。

  「很难受吧」隔壁病床的老先生慢悠悠的问道

  「嗯」凌池听的出对方话里有话,但他并不打算为此多做反应

  「呵呵……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呢」老先生笑道「呐,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脏了的东西,不要也罢这句话,现在还算数吗」他说这话的时候语调很轻,行佛只是随口一提,但凌池却敏锐的捕捉到了对方话里的含意

  「是又怎样,与你无关吧」凌池略为恼怒的回道

  「别生气哎、别生气哎,就原谅我吧,我这一把年纪了嘴笨,抱歉啊」老先生笑笑的搔了搔头,虽是道歉,语调却听不出半点诚意「不过我说小池阿……」老先生一收原先的轻浮语调,直起身来面向凌池,凌池虽对那称呼有所不满但他并未多说什麽,毕竟这是老先生第一次用正经语调来说话

  「你说脏了的东西,不要也罢,但……」

  「你又何尝是乾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