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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权听罢,心下十分诧异,当即追问道:“你夫君有这等修为,怎么还放你一人来肴北?”

        太子和凌王真的太像了,喜欢刨根问底,不肯善罢甘休。茳承烦的不行,甚至还隐隐有些迁怒于凌王。他憋着劲儿,气哼哼地想道:“要不是你要来肴北,我何以要来肴北?”他越想越气,对雪权的态度也越来越不耐烦,皱起了眉,道:“是我自己要来的!你可真烦!”话音未落,茳承再懒得管太子,预备设阵而走。

        雪权见阵光乍起,紧跟着设阵到她身边去,伸手捉住了她的衣袖。

        阵光乍起又乍落,茳承担心不慎将太子的手搅碎,只得收了阵。他抬着手臂,衣裙的衣袖上还坠着雪权的一只手。茳承又好气又好笑,立即甩开了雪权的手,“你干什么!这只手不要了吗?”

        雪权抿了抿唇,终于下定决心豁出面子不要,只道:“姑娘答应了,带我去内围。”

        茳承气道:“我都说了!你拿着那铃铛,就能进内围!”

        “我不信。”

        茳承一哽。行,看起来太子并没有探知出这阵是凌王的手笔。若是探知出来了,他肯定会相信这座阵能护着他进内围。但茳承还是气,因为现在的太子,这个什么都不信的劲儿,和他刚刚遇见的凌王一模一样。真不愧是兄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多疑,一样执拗。茳承硬是被气笑了,“行。你爱信不信。既然你非要跟着我,那我就把丑话说在前头。我能带你进内围,但你不能打搅我做事,我也不会分心护持你,你最好老实一点,不要惹事。若是你搭上了性命,我可不会替你收尸。”

        雪权见茳承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反而松了口气。他带着颇有几分轻松的笑意说道:“既然姑娘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那在下也不好不据实以告。我进内围,就是要惹事,且要惹泉神。”

        太子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茳承也始料未及。他看着眼前这个笑意融融的太子,终于意识到,这位藏锋敛芒进退有度的太子,实非好相与之辈,他此刻将话说到这个地步,就是在试探自己的来历,自己的目的,他说不定早就疑心自己是凌王、或是靖启陛下麾下……念头转到此节,茳承忽然觉得十分心累,跟这些朝局上浸淫出来的人玩真的太累了。茳承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疲惫地摆了一下手,道:“随你随你,你爱跟着就跟着吧。”

        茳承生出了倦怠的心思,也懒得在雪权面前掩饰自己的修为,只当雪权不在,自顾自往内围走。他腰上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总在轻响,随着响动,会散出一缕精纯的灵力,这一缕灵力,对灵兽来说,是震慑,也是诱惑。总有脉系精度可观的灵兽为这一缕灵力所诱,前来扑杀。茳承来者不拒,统统捕而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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