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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茳承等凌王承诺的脉系,就等了三天。得到殿下篆刻的脉系之后,茳承一面认真感受着体内灵力熟悉的涌动,一边默默地感慨命运的神奇。殿下这一回给他的脉系,和上回的一模一样。上一回,殿下给他这么强悍脉系的时机非常巧妙,巧得令他丝毫没有起疑心。如今这一回,没有上次那么巧妙的时机之后,茳承忽然福至心灵地感受到了殿下的恶劣。

        殿下说不定,早就通过推演和调制灵流盘出了这一套脉系,只是一直没能找到人来试用。上一回,殿下顺势而为,这一回,是自己犯贱开口求了。总之,两回自己都没躲过去,至于殿下自己,两回都当了大好人,这可真是……

        思忖到此节,茳承忍不住抬眼认认真真地看向凌王,不知怎么的,他竟然从凌王看他的,一贯清冷的神色里,看出了一点点,类似期许的情绪。这一点情绪在凌王眼中一闪而逝,几不可查。殿下难不成,在期待自己问一点关于这脉系的事情?

        茳承几乎不敢确定自己真的看清了,但他仍旧顺着他看到的那一点期许,歪了下头,看着殿下问出了一个问题:“殿下,这脉系强悍,且精度奇高,是殿下刻意调的?叫什么?感觉,行法十分霸道,用在我身上,是不是太浪费了?”

        雪翼早就准备好迎接茳承的发问了,但等茳承真的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他的思绪不知何故略微停滞了一下。他忽然想问茳承——“他”是不是也给过你这样的脉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给你这套脉系?其实你早已知道这套脉系的一切,只是为了打消我的顾虑,才特意开口来问?

        茳承看出凌王的犹疑,他虽不清楚凌王究竟在犹疑什么,但也不妨碍他直白地笑道:“干什么?明明殿下想我问,怎么我问了,殿下反而又不稀罕答了?”

        雪翼闻言失笑。茳承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再不接话,就是他不知情识趣了。于是,雪翼接口道:“这套脉系,叫做‘人屠’。”

        茳承眨了眨眼,桃花眼里流露出一点顽皮的笑意来。他一面笑,一面顺着殿下的话往下说:“哎唷,据说这脉系人屠,十分强悍,也十分凶险。据说这脉系一开始浸养修炼时,进步神速,但很快,就会碰到修炼壁垒,无论如何浸养都不能突破。只能去和灵兽搏杀,吸收灵兽体内的灵力。但当这脉系的精度提纯到一定程度之后,会失控反噬,令主人丧失神志,疯癫嗜杀,不死不休。”说到此处,茳承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胸口,接着道,“殿下给我这样的脉系,不会是想看我疯癫的情态吧?”

        雪翼支颊瞧着茳承,语气和动作都浮夸了些,但偏偏,他却从这浮夸的表现里瞧出了一点近乎可爱的狡黠来。雪翼终于忍不住嗤得笑了一声,道:“再装。”

        拙劣的演技被戳穿,茳承丝毫不以为忤,厚着脸皮笑嘻嘻地凑到殿下跟前,踩了鞋袜上了小榻,钻进殿下怀里要抱。如今他是吃死了殿下的性子,只要不碰到底线,怎么作怎么闹殿下都由着他。

        茳承如愿被殿下揽进怀里,舒舒服服地靠着殿下躺好。他揽着殿下的腰,藏了半边儿脸颊到凌王的衣襟里,让凌王身上的冷香将自己罩了个严严实实。他深吸了一口气,身心都要化在冷香里。他一面舒服得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块贴在殿下身上的膏药,一面暗暗地恨上一回的自己不知情趣,竟然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可以和殿下亲近的光阴,平白消耗在了对殿下的猜忌和恐惧里。

        殿下明明这么好。

        “我当然知道殿下不会害我,就算是人屠,也肯定是殿下调过灵流的。”茳承一面说,一面伸着手指头,一下一下地戳眼前凌王腰带上的玉扣,“我只是想不到,殿下会给我这样厉害的脉系。毕竟,我想要脉系……”说到此处,茳承竟罕见地有些羞赧,忍不住抿了抿唇,脸颊也微微烧起了一点红云,“只是想着,和殿下做的时候,能自己恢复,做完了,也好自己清理。这样,能多做几次,也好早早地,被殿下肏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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