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我会不切实际地期盼时光倒流。

        我从邢戚午的床上站起,破碎的相框拼合,腐烂的苹果恢复如初,断掉的尾指愈合,焰火绽放,落在母亲手里的照片送回到李孜泽的手里,而我松开拉住他的手,从学校的顶楼退回至平坦顺畅的道路,仰起头看那天夜色如墨,月明星疏。

        白日梦。

        我蜷缩在床上止不住的发抖,被人按时敲响的古钟一样震颤,在封闭的身体里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

        李孜泽抚摸我的背脊,话语和人一起顿了下,语气里藏有诡异的兴奋,说:“我们一家三口……”后续他说了什么我听不清,只感觉自己快要死掉。

        朦胧中我在黑夜睁开眼,眼前仿佛有一片血雾弥漫,刺目的,满眼的红。

        天刚初明我便从床上坐起,李孜泽不知去向,我把金青鸟的笼子掂回房间。

        它看起来也是刚醒,圆头圆脑仿佛要从枝叶上栽倒下去,我没有丝毫犹豫地解开它翅膀上的绷带,小家伙惊惧地叫起来,仿佛已经感知到了什么。

        我扭头去把窗户打开,以一种自己都想不到的果断把金青鸟用力抛了出去,下一瞬间窗户斩钉截铁地撞向合页。

        我决然地背过身,没有去看它到底是再次挥舞翅膀迎风翱翔于蔚蓝天际之上,亦或者是跌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血流成河。

        我只是喘着气倚靠着窗低下头,最后摸了摸我山丘般隆起的肚子,幻想会有一只梦中青蓝色的小鸟带着他飞向一望无际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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