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雨了。

        我睁开眼,侧头看向窗外。

        微风把窗帘吹得微微晃动,雨滴落下的滴溅声和我手上悬挂的点滴一起合奏,我这才发现吊瓶里也有一片乌云在下雨。

        距离邢戚午把我救出来已经过了三天,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既然火是他放的,那他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赶来救我,而是放任我自生自灭般把希望寄存在李孜泽身上。

        思来想去许久,我发觉邢戚午应该是生气了。

        他这个人惯常没什么大情绪,喜怒不形于色,多数时候他的心情都要我去推测。

        想来就是他在李孜泽那里吃瘪,想借我手刺痛报复他,同时又借那场火来看李孜泽对我究竟有几分真心,不然也不会刻意挑衅般吻我的手。

        但事情绝不止这么简单,邢戚午这人睚眦必报,既然我现在是他的人,我没保护好自己被别人掳走,他自然也要惩罚我,让我付出相应的代价。

        猜他觉得我在大火里死了也没关系,他知道李孜泽疯了般赶来救我的时候让他痛苦的目的就已经达成了。

        邢戚午清楚我对李孜泽的恨意,我死了,李孜泽一定也不得好活,我不死,便一定会赶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拼尽一切去报复他,小筝放入的那把刀就是最好的证明。

        至于惩罚我,我被李孜泽标记囚禁和在树林里濒临死亡的那一夜,已然是邢戚午对我最好的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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