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孜泽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了片刻,接着他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这绝对不会是他平时会做出的动作,虔诚到令人恐惧惊骇。
就好比你在礼拜的时候,看到撒旦的信徒去祭拜基督。如果有罪人一旦开始信天祈愿,那一定是他有极大的恶需要实现。
他闭上眼睛,撕开温柔的假面,嘴角勾起笑得恶毒且顽劣,他说:“我的愿望是,时锦能够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永远地爱着我。”
蜡烛吹灭的一瞬间,我听到了四面八方传来的尖叫起哄与拍手称好。
那是我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纯粹的坏。
现在则是第无数次。
我死死地盯着推回到身边的那杯黑咖,竭尽全力才抑制住自己没有泼在他的脸上。
“我不着急。”李孜泽说,“所以你也别急。”他语气放的很慢,绵里藏针一般,“我们还有充足的时间慢、慢、来。”
已经不记得是如何从咖啡厅离开的,我神情恍惚地走在路上,就连被人撞到也没注意。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我拿起放在耳边不发一语。
陈特助试探性地问道:“时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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