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把我拖出去,摔在地上。杜恶霸车子绝尘而去。我手肘膝盖火辣辣的疼,擦破了。到底没有被剁碎。这就是个普通的屠宰场。出入的也不过是屠夫与批量购买的顾客。

        众生有灵。於猪牛J鸭的眼里,这里何啻地狱?

        可是一个屠夫走向我,问我出了什麽事,要拉我起来。他於牲畜来说是可怕的恶人,对我则展示出善意。那末,杜恶霸在我们没有看见的地方,对其它什麽事物,也会展现出善意吗?被他善待的生灵,对他又作何感想?

        我一时走了神,没有立刻回应屠夫,他的伙伴已经急匆匆把他拉开:“多管什麽闲事?没看到刚才什麽车子把他丢出来?说不定是个……”

        我尴尬道:“我不是疯子。我没事。谢谢你。”努力站直身子。

        前面路口就是公交车站。我想了想,没有回家,先去一个老城区。

        “鲁府坊”,上个年代留下来的街区,建筑不晓得浸染过多少悲欢,砖缝间青苔老得发黑,胡同折入yAn光都照不见的深处。

        我零碎的记忆中,夏小沐来自这个地方。她未必回这儿。我也不知道她住的具T地址。我只能尽我所能的找她。

        遇见个面善的大嫂挎着篮子来,我行礼询问:“请问lAn赌虾住在哪里啊?”

        ——这名头实在不礼貌。然而记忆中,夏小沐偶尔提起她的生父,她在这世上剩下的唯一有联系的血亲,除了“那老头”、“那老混蛋”之外,就是他的外号“lAn赌虾”。

        大嫂还真听过:“你找他啊?!”上下打量着我,“看你这样也不是来收数的啊。”

        “收……嗯,我不是。”我腼然,“他nV儿,夏小沐,说因为爸爸欠了债,帮我打工,可是忽然不见了,我很担心,想她会不会回家呢?她、她还有工资在我这里,我欠她工资,我正好也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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