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的逼问像是匕首般剜进心脏，宁不臣宁愿俞清憎恨他的狠辣，也不要怀疑他的真心。
他满脸颓色，眼底的乌青清晰可见：“如果你恨我，我会发誓永远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俞清，这是我能给你的最重的承诺。”
永不相见，是给俞清的自由，也是套住他的枷锁。
俞清睨着面前这人，疲惫又倦然，唇色苍白，已经从骨子里散发出死意。
他忽然道：“喂，把手给我。”
宁不臣一顿，转身就像走，可惜轮椅被俞清拽住。
他夺过宁不臣的手，苍白的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刀痕，有的结痂了，有的还没有……很难不想象到在深夜里宁不臣是怎么一遍遍折磨自己到体无完肤的样子。
宁不臣用力抽回手，低着头道：“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成年人的道歉是缄默而无声，很多抱歉来不及讲述，可能也就随血液流回心脏里，在阴暗处发酵，滋生，最后长成罪恶的参天大树，再枯死于来不及宣之于口的“对不起”。
俞清之前还觉得这是两个相似的碎片，其实在这个世界，他们也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