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翻出证件,摆放在少年面前的时候,才发现那双剔透的眼眸似乎看不见东西,只茫然的含着泪光。

        莳安抓着他的袖子,声音很微弱:“警察先生....帮帮我,我想回家。”

        ......

        “和老公吵架了?”

        陈见军嘴里叼着根烟,打横把莳安抱了起来,他常年在工地干活,今年四十多岁了还是一声的腱子肉,成熟刚毅的脸庞上胡子拉碴,低头和莳安说话时还带着一股子的烟味。

        莳安却像是找到了什么安心的依靠,靠在他怀里蜷缩成一团。

        被父亲从警察局接回家,跨市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莳安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回到家里,坐在了小时候经常坐的矮沙发上,他才如梦初醒一般开口:“爸爸。”

        陈见军听着那一声比猫叫大不了多少的爸,抬眼看去,他那儿子脸上还带着泪痕,哭的和只小花猫一样:“就这点出息,结婚了还要闹着找爸爸,等哪天我死了你可怎么办?”

        莳安心神不宁,听到一个死字,脸色又开始苍白起来.

        陈见军可就没他那么多敏感的心思:“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都结婚了老是呆在这里也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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