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幽光往上看,淬若冰棱的一张脸,虽白得有些不正常,可不就是薛止。
长发及背,应是刚沐浴,Sh得要滴墨,眼睫又长而绸,那细刷子的影投下来,Y了大半张脸。
他不慌不忙走过来,推门而入,也没看她一眼,把那碗汤药放桌上,只道:“娘娘怎不再睡会儿,天都没亮呢。”
江蛮音都要气Si了:“薛止!”
“咱家在呢。”
她围着薛止转,字字讥笑气恼:“你们监察院是这样管教的,随便来个人都能喂我药,你这掌印和都督还要不要当。”
薛止瞧她披头散发乱转,被逗乐了:“也不随便,监察左使的那把烧琅刀,只剥五品往上官员的皮。”
“薛止!”江蛮音烦他这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娘娘别气了……”
薛止把腰间擎的刀放桌上,指骨微弯,叩叩:“左使还在雪地跪着,你下去给他来一刀,别把人弄坏了就行,咱家也不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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