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的功夫,絮娘双眼空洞无光,隔了很久才问:“夫人那么高贵的人……是怎么去的。”

        赵家是开国功臣,封爵乡武侯,享世代带金佩紫,诗礼簪缨,是人之上者。

        怎么去的……

        江玉栀偏头望着车顶,那顶上是朱红的木,粘了一层凝固的新漆,锈血一样的sE。

        她像是在说事不关己的经历:“你走之后,母亲北上散心,遇到流寇。”

        絮娘眼中充血,摇头:“不可能……奴婢不信。”

        “由不得你不信。”

        江玉栀倏而偏头,眼神凌厉如寒刃:“你以为是什么?那几十个寇贼在村庄流窜三月已久,百姓不忍受苦,处处求救。母亲正巧经过,又带了百名JiNg英侍卫,和当地村兵联手,没有输的道理。”

        絮娘以手掩面,肩膀耸动。

        江玉栀又道:“这说明她不是伤心yu绝,故意赴Si。”

        “来信上写,流寇被清除之际,只剩一人以孩童作挟。母亲深入贼窝,将人质救出,自己却中了毒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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