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了风儿,我不该找他报仇吗?”

        “但你言语激他在先,他出手伤你在后。论及责任,你二人谁都推脱不得。”吕洞宾目光冷厉的看向他,“若非你先对忘生口出恶言,再三折辱,祁进也不会暴怒出手,自然也没有后续惨剧。”

        李忘生一怔:此事与他有关?

        正自诧异,忽觉手上一热,竟是谢云流抓住了他的手,双目挣红:“师父,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对忘生……我为何会对他恶言折辱?”

        “因为你对他诸多误会,又有旁人挑拨,阴错阳差之下才会如此,倒也不能全怪到你身上。”吕洞宾并未隐瞒,将当年之事一一道来,从宫中神武遗迹,到后来他亲上纯阳欲取祁进性命,巨细靡遗尽数告知,末了才道:

        “你本欲取他性命,被我与忘生拦下,后来单独相遇时,进儿愿以命相偿,你见他真心悔过,才断他一臂以示惩戒。”

        谢云流沉默下来,这的确是他会做的事。

        “经此一事,你险些失去了徒弟,进儿也因莽撞失去了手臂,你二人皆为自己的冲动而付出了代价,勉强揭过这段恩怨,但心里都留了疙瘩。”吕洞宾说着看向谢云流,“如今你既然失去记忆,得知此事必难冷静,是故为师才将你带来此处,让你亲眼见见风儿,再决定要如何去做。”

        谢云流望着洛风盘膝运功的身影,久久不语。

        见他如此,吕洞宾叹了口气,“云流,我问你,风儿的命和曾经报过的仇,哪个重要?”

        “当然是风儿的命!”谢云流想都不想便给出答案,“但曾经的我报过仇与今日我去报仇又不冲突,他既然敢做,就该有被报复的心理准备。”

        吕洞宾早就猜到他会如此想,摇了摇头:“你可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偏执起来谁的话都不听。你当然可以现在去找他报仇,后续之事便也不必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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