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唐贺打了电话过来,白越文接起,说:“当年你找人去删陆岭手里的照片,真的删干净了吗?他今天又拿照片来找我了,让我和你分手。”

        陆岭当时因为和白越文的“恋爱”关系被陆母强烈反对,跟家里吵得不可开交,还被愤怒的陆父打进了医院。唐贺当时趁乱找黑客混进陆家,给陆岭所有电子设备格式化又恢复出厂设置再植入病毒,导致这些电子设备,还破解登录了陆岭的所有账号,删除了所有可疑的图片。

        按理说陆岭是不可能还有什么照片留下的,唐贺连他的运动手环都给重置了一次,但是他今天就是拿出来了。

        “所有有他味的地方当时都被我的人翻过了,按理说应该没有遗漏才对。”唐贺也有点急了,说,“要不我过段时间再找机会,把他手里能联网的东西刷一遍?”

        “……其实那照片也不一定是我的。”白越文抱着沙发上的抱枕,感觉身上一阵阵发冷。“也有可能就是找了个和我身形像的网黄换头。那半年他拍了那么多照片,我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

        无论如何这种照片发出去都不是好事。如果能回到高中,白越文一定第一时间把陆岭是个变态跟踪狂这件事舞得人尽皆知,让这人这辈子都不想踏上有白越文存在的土地。

        “或者直接狙他,他不删就帮他外祖家把他排挤出国去。”唐贺说。

        白越文慢慢在沙发上躺下,漂亮妩媚的双眼半睁着。“狙,都可以狙。他妈妈我现在都懒得管了,我想让他赶紧滚。”

        他声音都带了些哭腔,唐贺听得揪心,又安慰他许久才挂了电话。

        唐贺的电话一挂,陆岭那边电话又打过来了。

        “越文,我是来和你道歉的。”陆岭说,“今天给你看的那张照片,的确不是你本人,是合成的。几年前那些照片,早就被你们连着那些设备一起毁掉了,不是吗?我当时重新整理熟人的联系方式都花了不少时间。”

        “那是你活该。你觉得我们能把你所有联网不联网的电子设备毁一次,就不能毁第二次吗?”白越文说,“没事我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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