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文画画时就说过这副画是送给周权的,所以周权走时也把画给带走了。

        也好在他把画带走了,不然被唐贺看见,免不了又要吵一回。

        第二天白越文醒得很早,唐贺刚刚洗漱完换好衣服,回头想再看看白越文,就看见白越文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

        他这几天睡得时间太长,刚睁眼时头也晕晕的。唐贺趁他还没完全清醒时给他收拾好,把人抱上了去公司的车。

        车开出去好一会,唐贺下车去买过早餐,上车时白越文已经去后排离唐贺最远的另一头坐了,脸也扭到一边,拿后脑勺对着他。

        白越文闻到豆沙包香甜的热气,食物包装之间细微的摩擦声和后排收折桌子被拉出固定的声音响了一阵后,他还是转回头了。

        桌上的包装盒里放了两个滚圆雪白的包子,旁边是两碗紫米粥和两杯热豆浆。

        他其实有点饿,但是唐贺趁他刚睡醒头晕脑胀的时候把他拖出来,他还是很生气。

        唐贺拆开一次性筷子,拨掉豆沙包底下的垫纸,夹起包子轻轻碰了碰白越文紧抿着的淡红嘴唇。

        白越文神色冷淡地看着唐贺,唐贺却觉得他生气时也漂亮得招人:就像强行被翻开柔软腹部揉捏的幼猫,对着强行摆弄它的讨厌人类哈气。但人类爱它,所以觉得它怎样都很可爱。

        “别生气了,宝宝。”唐贺将散发着甜腻热气的豆沙包稍微拿开一点,说,“睡太久会越睡越困,到时候更不舒服。”

        白越文看了他半晌也没说话,于是唐贺又说,“要是到了公司那边还困,你也可以接着睡。先把早餐吃了吧,啊。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于是白越文就着唐贺的手吃完了两个豆沙包,紫米粥只喝了两口,剩下的全被唐贺喝掉了。两人走进唐家集团的写字楼时,白越文还捧着半杯没喝完的豆浆,半睁着眼被唐贺牵着一路走到电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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