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结束后唐贺带走浑浑噩噩的白越文时,对说外面有很多人在找他,而自己可以帮白越文请职业代理和律师处理父母后续遗产的事情,也可以保护他。

        唐贺当时表现得很规矩,再加上他从前十几年对白越文也确实很好,还沉浸在痛苦之中的白越文还是信任了他,被他安排住在一处远郊的别墅里。

        那是他父母去年这个时候送给他的高中毕业礼物。

        他对外说白越文身体状况不好,在他这里休养,也的确找了律师和职业经理人把应该分到白越文手里的东西归到了白越文名下,每天晚上还要飞回去陪白越文。

        “唐贺,我想妈妈了,我好想她。”白越文坐在飘窗边,没有看任何人。“前几天她还给我打电话,说这几天实在没法回来和我高考,让我不要难过,过几天我们一家一起去欧洲玩。我们都把机票订好了……”

        唐贺把白越文抱上床,不厌其烦地帮一直流泪的白越文擦脸。

        “人要向前看,宝贝。”唐贺不断温柔地抚摸白越文的脸颊与额头,“不是让你忘记,爸妈也不希望你一直走不出来。”

        他让白越文枕在自己肩膀上,“我陪你睡……你放心,我什么都不做,别的都不做,只陪着你。”

        白越文的确也信任了唐贺一段时间,高考成绩出来后甚至还听唐贺的建议也填了燕京那所国内最好的美院,和唐贺一起留在燕京继续学业。

        直到白越文状态好转一些后,他跟唐贺说要回去自己住。

        唐贺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住在这里不好吗?”

        白越文还没察觉到唐贺情绪上那一点变化,对唐贺笑了笑,“我现在……我觉得我好多了。我总不能一直住在这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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