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后,廖一梅在内室的罗汉塌上设了棋盘,邀nV儿陪她窗下对弈。

        杜竹宜昨夜没睡好,兼之心中有事,一连下错好几着,才将心思收拢在棋局之内。但这么一来,她倒是发现母亲的棋亦是下得心不在焉,神情间似是在等着甚么人。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愈想她便愈发忐忑不安起来。

        这般提着心,约莫未正时分,刘嬷嬷从外头着跑了进来,慌张的声音b人先到跟前,“主子,来啦来啦,老、杜、他…他他他来了。”

        杜竹宜心中一紧,手中所执棋子“啪——”的一声掉落,下意识地望向对面的母亲。

        廖一梅恨铁不成钢地睨了刘嬷嬷一眼,吩咐道:“来便来罢,你只管把人都带下去,让她们都别出来。”

        刘嬷嬷应诺着下去。

        她回过头来,温声对nV儿道:“宜儿,你是要先回避,还是留在这里?”

        见nV儿只是茫然地摇着头,漂亮的荔枝眼儿里满是惊疑不定,并没有要起身的打算,便不强她。自挺直脊背,端坐榻上,严阵以待。

        杜如晦大步流星走进来,一迈进内室,目光便自发黏在nV儿身上,上下睃巡一番,只见她略憔悴无措些,旁的倒瞧不出来,便松了口气。

        从旁传来冷冷一哼,他才收回视线,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看了眼后,伸手递了过去。廖一梅嫌弃地瞪他一眼,也不说话,狐疑地接过信来,飞快拆开,一目十行地浏览起来。

        趁她读信的间隙,杜如晦走到nV儿面前,双手握着她双肩,将nV儿从榻上整个拎起。杜竹宜当即发出小声惊呼,“父亲,别,快放宜儿下来…”

        父nV二人视线对上,杜如晦微微眯缝着眼,似有深意地说道,“心肝儿这会儿知道跟为父打招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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