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杜竹宜用过早膳,余娘果然前来问安。

        主要是将账目和库房钥匙交给她,又将宅子里人事、钱银等都汇报一遍,请示她是否有要改动的,杜竹宜见她条理清晰,并无甚么遗漏,便吩咐暂且照旧,待满一月了,再来查漏补缺,往后便可循例治理。

        余娘又告诉她,这宅子的用度目前是老爷特拨的,问她是否要购些庄子铺子之类,出租赚些收益。杜竹宜心下合计,既是父亲单独拨的款,那这座宅子的收支定是与扬州本宅无关,像父亲所言,是她个人的私产。那自负盈亏理所应当,便叫余娘先物sE着,有合适的再来报她。

        事情说完后,余娘便告退离开了。

        杜竹宜松懈下来,顿时种种疲乏像认路一般,都找上了她。离午膳还有些时间,她索X在暖阁的罗汉塌上躺着歇一会,翠儿拿着个两个小木槌,搬个鼓凳坐一旁给她捶腿。

        她连着三日坐马车赶路,昨夜刚来新居,父亲便给她一个大大惊喜,接着又是酣畅淋漓的一场x1Ngsh1,今日也未曾贪睡,父亲离开后一会,她随后便也起身。

        此刻累是真的累,但躺着却怎也睡不着,心里老是想着父亲早晨对她说的话,他说叫她有空考虑一下,可她无论如何,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脑海里不知怎的,浮现出昨夜与父亲交欢时的情景,她不禁双手捂住烧红的脸颊,忍不住发出一声娇羞的轻呼,“啊——”

        “小姐,是奴婢捶重了,捶痛您了吗?”翠儿紧张地问道。

        杜竹宜连忙否认:“不是,和翠儿你无关,是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甚么问题,很令小姐为难吗?小姐说出来,说不定就有了答案呢?”翠儿蹙着眉开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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