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皱了皱眉,道:“的确是好墨,为父也如获至宝,Ai不释手,每日必要把玩一二,可为父只得这唯一一个,无法馈赠衡儿。”

        “不妨事,不妨事,儿子怎可夺父亲心头Ai物,父亲不必为难。”

        杜如晦微微点头,问道:“衡儿不是说书院有事?”

        “哦,对。”杜竹衡正sE道,“书院李先生知会儿子,近日池州董翰林致仕,广邀州府各书院学子,结社研修文章学问,李先生举荐了儿子,因消息传递阻塞,儿子刚才得知,特来请父亲示下。”

        “唔,这是好事。”杜如晦郑重道,“衡儿既一心志学,此类结社,大有裨益,为父自是支持。要去多久,何时动身?”

        “明日巳时从书院出发,为期四月左右。”

        “那好,你再告诉你母亲,请她为你备足束修与程仪,其他所需,你母亲也可为你打点。”杜如晦沉Y片刻,又道,“过几日,为父得空了,再亲去拜访这位董翰林,向他致谢。”

        “是,儿子多谢父亲。”杜竹衡拱手拜谢。

        杜如晦摇摇头道:“这都是为父该做的,明日便要启程,若没有其他的事情,衡儿可回去准备,你小舅父那边,也应去说明缘由,做个道别。”

        “是,儿子晓得。”杜竹衡看了看父亲怀中的妹妹,想了想道,“儿子这便走了,不若父亲将妹妹交给儿子,一来顺路,二来儿子年轻力壮,儿子抱她……”

        杜竹衡说到这里,不知为何,总觉房内温度骤降,父亲眼中似有厉芒一闪而过,再看又不分明,他有些说不下去,缩了缩脖子,讪讪地道:“送妹妹回她绣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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