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趁着醉意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徐征今早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有些疼,青年睡在他旁边,他的右手虚续撑在徐征胸膛上,他低头,看见青年食指指肚上覆了一层薄茧。

        食指指肚这个位置的茧未免有些巧合,让徐征不由多想,它通常是扣动扳机的位置。

        念头只划过一瞬,青年就醒了。意识到了自己的睡姿之后,他连忙把手抽了回去。

        两人道过早安,徐征一把掀开空调被,在衣帽间拿了衣服,就去浴室洗漱。再出来时,已经穿搭完毕,与昨天的唐风不同,今天里边穿的是一件Hazzys的浅灰色棉衬衫,外边搭了一件同品牌的深青色风衣。

        徐征看向他,淡淡开口,“换洗衣服和早饭待会有人给你拿上来,收拾好了就回吧。”

        “是,先生。”

        他有个习惯,当然,这在圈子里也是公开的秘密,平时替他纾解欲望的男男女女,一夜露水,就只是一夜露水。偶尔有些不识趣的,用些强硬手段就请离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没有去计较青年手上的那道薄茧的来由,以及,他的真实面目,毕竟刚开始他的寡言是徐征对他的第一印象,而后面的顺从似乎是一种假象,或者说,一种伪装。

        这也许会激发出一些无聊闲人的探索兴趣,但徐征显然不在其中之列。

        他今天还有事情要处理,过会就该是忠孝厅的例行议事了。是以他步履不停,下了一楼,湘姨看见他下来了,先让他喝了醒酒汤。

        “老大。”孙默已坐在了长桌上等他,他旁边搁着一个手提的保险储物箱,银制的。

        “打开看看,密码是您生日。”他说,双手交握着,微微透露出一丝紧张。

        徐征挑眉,放下了喝完的汤碗。

        他摁下了密码锁,锁孔咔哒声响了,储物箱一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把枪,一把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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