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无绪一瞬间攥紧了手中的笔，他注视着程敬言，看他拿起了白板笔，在空空如也的白板上写上了“六号会馆”这四个大字。
“几个月前，我以为这只是一家普通的夜总会，不过我当时的身份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服务生，自然也接触不了什么大机密。一个偶然的机会，费龙倒台，我被派去跟了方Sir。方Sir接手六号会馆后，我有了更大的权限，负责监控室的运营。会馆的一楼分舞池和包厢，属于是大家都可以玩。”
他在白板上写了“一楼”两个字，旁边的电子屏幕上就相应地出现了几张图片，全是夜视下的抓拍。
“但是二楼是个禁区。在监控室的马仔负责对进出二楼的人展开核对，目的是为了杜绝生面孔。鸿门内部有一本常客册，里面只有画像，除此之外的资料全都没有。会馆里有老人会在每晚十二点后把这本册子交给我们，收班后马仔要把册子还到三楼的值班室。”
“负责监控室的人都有谁？”谢滔皱着眉。
“每天轮岗的人都不一样，绝大多数我不认识，平常在会馆也很少看到他们。”
方无绪听到这，攥紧笔的手微微放松。
“那册子呢？”谢滔赶紧追问道。
程敬言顿了一下，“因为后期会馆的那位老人被人调走了，我来守的监控室。所以那本册子里的内容被我都拍下来了。”
“但是——”他叹了口气，“手机在我被赶出鸿门的时候被他们夺走了，想必，他们已经看到了里面的‘证据’，已经销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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