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海监狱修在本市的微山上边,周围邻傍的多是深山老林,监狱实行严格的分级分区管理,从一号到五号,棘手程度由轻到重,一号区多是轻刑犯人,十几个月的,一两年的,犯经济罪的,都有,也都在。一号区气氛是极端的轻松,他们大多都十分积极地投入劳动改造,监狱里有什么应付上级检查的文艺节目全由他们露脸,狱警也最愿意被分到这一区号来。

        但若谈起五号区,那又是另外一个极端了,极端的压抑,不失为修罗地狱。这里通常关押的是重刑犯人,黑社会分子,他们奉行拉帮结派,搞的还是监狱外的那一套,划分地盘,占山为王,各看各不顺眼,在这里,你要么选择乖乖站队,要么,选择被残忍撕碎。

        五号区内。

        近来天气入秋,凉风习习,监狱内的公共篮球场地上多是被血皮槭的叶子落满了,几个狱警就让本区内负责清洁的犯人拿扫帚来扫干净,席佐穿着姜土色的狱服,靠在一处移动篮球网架上站着,周围的狱员都在埋头对付着到处乱飘的落叶,这时,一个年轻狱警朝他走了过来,先是装模作样地训斥了他一句,然后趁人不注意往他手上塞了一盒香烟。

        席佐在被训的第一秒时,就已经面无表情,他把烟拿在手上,翻了个面,扫了一眼烟的牌子,啧,他说了不喜欢抽软的。

        啪——他朝正在往前走的那个狱警背后把烟扔了出去,烟盒猛地砸在他的背上,青年满脸怒容地回头,结果看到了席佐,和那包落在地上的香烟。

        席佐慢慢朝他走近,散在他身边的小弟也走了过来,慢慢把狱警围住,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狱警被人左右推搡着,脸上更是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他试图想拔开腰间的狱棍,或者呼叫同伴支援,但奈何手上动作被人桎梏着,同伴又不在篮球场内。在这样的有意包围之下,他毕竟还是年轻,除了感到愤怒和不解之外,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监狱里不准袭警!”

        席佐的那双懒人拖碾在那包还未拆的烟盒上,长方形的烟盒顿时瘪了起来。

        “工号133568,”席佐瞄了一眼他制服上印的工号牌,他拍了拍他的脸,“下次送“货”之前,先找人问清楚老子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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