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默搁了筷子,“‘金风玉露’那儿,昨晚有人卖粉,被我去巡场子的时候发现了。”

        金风玉露是徐征势力下的一家夜总会,鸿门里边有规矩,鸡档、毒档和赌档互不干涉,金风玉露是做鸡档生意的,因此禁绝在里边卖毒。平日里外头就算有些想发财的愣头仔也不会把手伸向徐征的地儿,都是道上混的,砸大哥场子是大忌。

        “人问出来什么没有?”

        “把他关着问了一晚上,”孙默给他一边舀甜汤一边道,“说是张高林的人,我让人查了查,的确是他的手下。”

        张高林,在鸿门跟徐澹徐炳文同一个辈份,不过日常谨慎胆小,徐澹死后,他就似乎不怎么问事。

        “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张高林平时屁都不敢放,这次怎么敢派人去我的场子里挑衅?”

        孙默回,“看来他是背后有人撑腰。”

        徐征说出一个名字来,“徐炳文,”他嗤笑道,“一个两个都老糊涂了,我的场子也敢让人来砸。”

        “他恐怕对上次在忠孝厅帮众议事的结果不满,存心想来发牢骚。”

        上次在徐氏祠堂旁边的忠孝厅议事,徐征说现在毒档的情况有变,外面货又水又不好运进来,里面呢,又怪最近警察盯得紧,让几位主事人手底下的安分一段时间,多事之秋,别留下什么把柄。可那几个叔叔辈的多有不忿,毒档这条线向来是他们插手得多,分利也分的多,说来说去,就是不愿意停下来捞油水,恐怕是背地里跟人做了长期交易,怕乍一断掉折了财路。

        “老不死的,他也只会发这点牢骚了,”徐征用完早餐,对折餐巾纸擦干净了嘴,“有些人,就是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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