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将近,银缎小路那头摇来一顶软轿。

        轿子在戚晚小院外停下,彼时季诚正裹着被子畏畏缩缩走上另一顶小轿子,临行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叮嘱:“戚兄,你一定要好好疼爱你的妻,切记男人不能让媳妇受丁点委屈,他说一你千万别说二,他要是生气了让你跪搓衣板,你就下面跪一块上面顶两块啊,一定要让他感受到你的诚意……弟弟回家养好病就回来看……嘎——”

        轿子旁边不知何时停来另一顶轿子,里面的人掀了掀轿帘,平平淡淡往季诚那边扫了眼。

        季诚嘭一声,砸得轿子抖了三抖,裹成个球的身体从轿子里面滚了出来。

        两顶轿子停在了水平位置,嵇空不辨喜怒提了句:“病了便回去好好将养。”

        “领,领命!”

        “老婆!”一看见嵇空,戚晚立马抛下季诚奔向老婆,一直心不在焉的人瞬间精神起来。

        他看了看嵇空的神色,眉头一皱,跑进屋端出一碗黑漆漆的中药,期期艾艾星星眼:“老婆,昨晚,那个,是我不对。之后才发现你病了,这药你走后我一直给你温着。”

        嵇空披着大氅,站在风中,威风凛凛器宇不凡,却难掩眸中疲态。

        嵇空神情肃穆,但只端了一小会,便在戚晚的笑容和期盼下肉眼可见地瓦解。

        嵇空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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