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龄给她这么按着,登时就没了力气,其实陆萼梅用的力气并不如何大,然而孙长龄却仿佛一只气球,给一根针戳了一下,便泄了气软了下来,躯体只是轻轻地蠕动着,唯独活跃的便是声带,张了口便叫唤起来,如同猫儿叫春,长一声短一声,仿佛要断气一般,那声音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飘飘荡荡便落进了厢房之中,殷波素手里摇着计算器,侧耳听着,咯咯地笑。

        这一个暑假,陆萼梅多数时间都是闷头读书,加紧赶功课,争取能够跳级提早毕业,虽然十年后也不过四十岁,然而陆萼梅终究不愿拖得那样久,若有一点空闲,陆萼梅便到街上走一走,孙长龄陪着她,走在青石铺就的街道上,看着人家的马头墙,坐在街边摊子上,吃毛豆腐。

        有的时候,她们正在走着,或者吃本地有名的糯米圆子时,殷波素会从街道的另一边走过来,一身西装革履,油亮的大背头丝丝不乱,露出光洁的前额,小头鸡脸,眉眼细致斯文也就罢了,这种头型愈发显出了九头身的身材,若是“九头鲍”,还不是顶名贵,鲍鱼是一斤的头数越少越值钱,然而“九头身”就很是难得了,他的体型又好,修长挺拔,拍成照片十分好看,其实也够得上去拍电影的,堪比正在当红的男星雷夏电。

        殷波素见了她们,便含笑招呼,于是三个人就并肩走在一起,或者坐下来一同品尝本地的小吃。

        八月下旬,陆萼梅即将开学,便乘车去了北平,临行的时候依依惜别,这一次离开,陆萼梅的心情不像去年时候那样百感交集,她只是提着柳条箱,捧了一包蟹壳黄的烧饼——傍晚“吃落昏”的时候拿来配着茶水,就是一餐饭,第二天早晨“吃天光”,还能继续填肚子——便上了火车;而孙长龄想的则是,真不愧是从北平回来的人啊,房事之中已经开始使用新式的安全套,不再用鱼鳔了。

        陆萼梅这一次并不要家人送她去省城,因此把她送上汽车,那两人便回来了,进了房门,殷波素便将孙长龄一把扛在肩头,向床边走去。

        孙长龄给他陡然这一下,身体忽然间升高,又以腰部为转折,上半身倒栽了下去,伸着两条胳膊,垂在他的背上,两条腿给他紧紧地拢着,不由得便是一声惊叫。

        殷波素“啪啪”地拍着他的屁股,笑道:“我还没开始,你便叫得这般见鬼一样,这些日子你是怎样快活来?勾魂一般。”

        孙长龄收束住声音,不再尖叫,却依然哀哀不止,自己这些天来的叫声,自然都是给这人听了去,本来陆萼梅去北平上学,自己觉得松了一口气,哪知如今殷波素又要来弄,原本这些天都是躲过去了的。

        尤其是他还在这样拍打自己的臀部,仿佛私塾的先生用藤条抽打顽童一般,虽然并不重,其实不怎样疼,然而那种羞耻啊,实在是难以描画,看殷波素的面容,年纪明明是比自己小,却仿佛成为自己的长辈一般。

        殷波素将孙长龄如同一只口袋一般,放倒在了床上,伸手便去剥他的衣裳,孙长龄扎煞着两只手,只能任他如同剥笋衣一样,将自己拨了个精光,外面笋皮没了,只剩下一个肉身堆在那里。

        殷波素将自己的衣服也脱掉,坐在床上,笑道:“我也觉得一向以来,多是我主动,让你显得有些被动了,难免有些失去活力,这一次便有你来主动,自己坐上来,要怎么吞纳,便怎样吞纳吧。”

        孙长龄登时掩了面哀叫一声:“这实在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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