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怎么样?”

        “嗯?”

        帕西还在思考如何在不惊动任务目标的情况下混到十一楼,一时间没听清。闻言立刻收回心神,顺着调酒师的指尖的方向看去。

        那是个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男人,白衬衫,黑风衣,周身的气质淡得像杯清酒。头顶的光通过桌面反射在他脸上,映出一张年轻英俊的面孔。

        “他在干什么?”帕西皱眉。

        “大概是办公?我也不知道。”调酒师耸耸肩。

        “酒吧办公,他认真的吗?”帕西收回目光,注视酒杯中随着摇晃缓缓流淌的琥珀色液体。

        地下酒吧显然是个放浪的场所,悠扬的爵士乐掩盖了太多躁动的呼吸,香水与龙舌兰的背后欲望肆意蔓延。尽管楼上就是酒店,依然有人迫不及待的纠缠在一起,昏暗的灯光时不时扫过光裸的肉体,音乐中夹杂着或愉悦或甜腻的喘息,在这种环境下办公?开什么玩笑。

        帕西加上一句:“而且他的眼镜看起来太愚蠢了。”

        他低下头,又思考起这次的任务。目标物品是加图索家需要的关于血统精炼的文件,被保存在顶层隐藏的微型数据中心。随着时代发展,羊皮卷这种东西使用得越来越少,想获取这类秘术的难度也随之增加。大家都把资料放电脑里,比拿走一张纸麻烦多了。

        而现在他要发愁的就是怎么混到酒店十五层以上,这样才能把距离控制在一定范围内,然后通过设备盗取储存的资料。这个过程少说需要三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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