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挂在墙上,一秒一秒滴滴答答地走着,指针渐渐指向整点。

        一张双人大床上,灰色的被子下的一侧鼓着的一个大团子突然动了动,翻了个身,软和的被子向床下滑去,露出了裹在里面的人。

        青年穿着同色系睡衣,睡衣的一角向上卷起,露出细白柔软的腰肢,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即手腕抬起搭在眼睛上揉了揉,就迷蒙着缓缓坐起身来,抬眼看了看对面的表,十点整了,又稍微迷瞪了一会,就下床了,他还有个比赛在下午三点,现在起身吃顿饭时间就差不多了,然后再跟管家撒撒娇就能把游戏仓弄到手。

        随着他的走动,脚踝扣着的环扣上,锁链和小串铃铛互相碰撞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不过,这声音霍浅听着早习惯了,甚至还有点想笑,跟个小狗儿胸前的挂牌铃铛似的。

        到洗漱间的镜子前扒了扒乱糟糟的黑发,又抬手按牢了后颈的信息素隔离贴,霍浅欣赏了下自己这具躯体的盛世美颜,今儿的心情又能美上半天,如果那个疯狗不回来找事的话。

        正美着呢,“嘭!”的一声,外间房门就被一脚踹开,一阵浓厚的信息素飘过来,商恪卿在床上没找见他,就直奔洗漱间来了,要命!

        霍浅抬脚就往门口大跨步,准备出去。可不能再在这,如果非要被干,那他肯定选择躺在绵软舒服的大床上,比在洗漱间这个破地方要好得多!

        然而很不巧,刚蹿到门口,霍浅就被商恪卿重重抵在了门上,唇压了下来重重吻上他的,薰衣草味一下子就被裹挟着涌了过来,很熏人,太香了,香过头了真的!

        闻了一年多还是不习惯。

        霍浅一边回应着吻他,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还挺自觉地撕下信息素隔离贴,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安抚他,这回他长记性了,自己撕下、赶紧安抚,省的到时候受罪的还是自个。

        “…去床上…先去床…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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