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任缓浑身颤抖,“哥哥……”
她举着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捧住了任迟的脸,“哥哥…你是我哥哥……”
任迟的心像是被剁碎了似的,疼得几乎快要失去知觉,他掐着她的后颈,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哽咽声。
任缓呆呆的,却连眼泪都没敢流出来,只是用颤抖的手指为他抹去温热的泪水,却不曾想到,这只让任迟的泪水更加肆nVe。
他太绝望了。
他想,他这一生的心碎和眼泪,注定都要献给她。
这是他对她的亏欠,是他的原罪,也是他的伊甸园。
车窗外的车辆来来去去,无人知晓,这里发生的所有痛苦。
任迟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即使看不见,任缓也能感觉到任迟的消沉和崩溃。
她想,或许有一天,任迟会恨她,恨她为什么回来。
但是她自己却b自己想象中冷静得多,大概是所有折磨她都已经忍耐过无数次了吧,现在只要还在他身边,能听见他的声音,对她而言,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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