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安静的室内。

        戚渊穿着玄色窄袖的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的祥云,腰间系着白玉腰带。

        他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俊美平和的脸上浮现几丝疲倦和不耐:“事情办得如何了?”

        站在他面前的是南琮和叶真,这俩人一个即将担任刑部尚书的侍郎,一个是都察院的都御史,皆是位高权重之人,此刻却在戚渊面前像犯了错的孩子,神色紧张。

        空气中沉默了一会儿,南琮这才犹豫着开口:“属下们按照您的吩咐,向蒲家全国的铺面都施了压,也确实关停了不少铺子,这次蒲家损失也不小。”

        “只是不知从哪儿冒出的风声,把那位……”南琮顿了一下,继续说,“名叫江宁的少年,在蝗灾中解救百姓、分发食物的事儿给大肆宣扬了一番。”

        “如今,江宁在民间的民意甚高,平民们争相求见,又寻不到人,这才愤慨激昂起来。最近又向衙门举报,说是要寻失踪的江宁。”

        蝗灾的事本就让物资匮乏、被上层压抑许久的平民们愤而不满,江宁发放食物、举报殷瑞查、刘墉,着实如星星之火,燎尽平民们最后的一点耐心。

        江宁自然被平民们一拥而上,推举为新的信仰。

        戚渊按揉太阳穴的手指顿了一下,他沉思了一会儿,问道:“司寇宣那边呢?”

        叶真皱了皱眉,如实回应:“属下让学堂的老师别再给司寇宣好脸,这人倒意志坚定,从先生那儿学不到知识,已然回家温书复习了,还要准备明年的春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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